第182章 無恥之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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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窗戶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從裏面打開。
紅裳獵獵，風聲乍響。
美人踩著掛在上面的花燈繩子緩緩移動下來，似笑非笑的睨了眼長樂：“這位姑娘方才所言，倒是讓本座覺得有趣極了，姑娘那般瞧不起蔣國公府一家，可是因為自己有能力去征戰沙場？”
姑娘？
眾人聞言，紛紛朝長樂看過去，她頭發固定在玉冠之中，唇紅齒白，手中拿著把折扇做著裝飾，身材瘦削，分明是女扮男裝的姑娘。
長樂察覺到眾人鄙夷的目光，登時覺得惱怒，瞪向那位美人道：“我就算是沒能力征戰沙場，那也礙不著誰，蔣國公府裏的那些人哪有你們吹噓的那般好。”
“都是些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無恥之徒！”
不管別人怎麽說，她就是要將和雲凰有關的人踩在泥裏，在她看來，雲凰就和那些在地上爬的螞蟻沒什麽兩樣。
讓她有眼無珠和皇兄退婚，使皇兄淪為天下的笑柄！
雲凰眼神倏地沈了沈，看向長樂的眸光之中都帶了些冷意，辱她家人者，雖遠必誅！
而，燕九霄掌心有力的溫度緊隨而來，巧妙的安撫住她心中的殺戮之意。
“呵——”
美人挑起嘴角，譏嘲道：“你這般大義凜然，說的真像那麽一回事，若是被蔣國公府那門忠烈聽見不知該如何著想，他們替西晉賣命這麽多年，到頭來卻是落得這樣的聲名。”
話落，旁邊的百姓都開始竊竊私語，充滿敵視的看向長樂那行人。
在他們眼中，蔣國公就是西晉的戰神，守護住他們的家國安康，哪裏輪得上這樣的黃毛小丫頭隨意抹黑的，要不是顧忌她是個姑娘，早就沖上去打了。
美人兒嘴角抿成一條線，似笑非笑：“你不會是皇室中人吧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不可能吧，皇室中人怎麽會這麽說蔣國公府一門？”
“怎麽不可能，肯定是覺得國公爺他們功高蓋主，所以才……”
宇文據眸底一沈，事情有些不受控制，這紅裳之人究竟是誰，難不成是和他皇室有仇，不然怎麽可能將百姓的怒火直接引到皇室身上。
早知如此，他就不應該帶長樂出來！
除了惹禍就沒有別的用處。
長樂還算是有點腦子，不會在百姓面前承認自己的身份，否則就是在讓百姓和官員對皇室寒心，她折扇打開隨意的扇了扇：“我要是皇宮貴族還會出現在這？真是不長腦子！”
“別以為戴著個面具就很能耐，可以隨便亂說話，呵呵——”
男女不分的家夥，簡直惡心死個人。
肯定是臉上有塊醜陋的疤，出門害怕嚇到人才戴的面具！
美人伸出指尖，碰向自己的面具，眼尾上揚狹長，透著過分的妖冶和魅惑，那雙眸子裏沒有半分溫度，除了無盡的冷意便再無其他事物。
宇文據和宇文恒心中同時沈了沈，覺得再不制止，肯定有大事發生！
同時出聲道：“妹妹，和這位公子道歉。”
“憑什麽要我道歉，我又沒說錯什麽。”若只有宇文據開口，長樂肯定不會搭理，但宇文恒是她認定的皇兄，語氣便軟了些：“更何況這人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。”
公子？
穿的這麽妖冶，若真的是公子那也只能是太監！
宇文恒語調低沈：“你不聽我的話了？”
看宇文恒要生氣，長樂撇撇嘴，很是不情願的道：“這位公子，我在這裏向你賠不是了！”
“姑娘得罪的是蔣國公府，為何要和我賠不是。”美人冷笑幾聲，早就看穿長樂的心思：“對了，姑娘很像我見過的一個人，很像舒貴妃所出的三公主。”
說什麽像不像，根本就是！
宇文恒手指猛地攥緊，早就知道這個人不好惹，但沒想到他早就看穿他們一行人的身份，甚至不怕得罪皇室，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拆穿長樂身份。
就連雲凰也朝那有過一面之緣的面具人看過去。
對皇室這般了解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。
若說他是在幫蔣國公府護住名聲，雲凰自是不信的，非親非故，無緣無故他何須如此。
除非……
想到那個可能，雲凰朝那人看過去，猶豫的皺起眉頭，那個可能，真的存在嗎？
“阿嫵，他好看？”燕九霄捏了捏她的手，輕哼：“有本王好看嗎？能讓你這般目不轉睛的盯著，還是說，被他替你們蔣國公府說好話感動了？”
雲凰默然：“……”
見她不回話，燕九霄故技重施，摳著她的手心。
兩手捏的太緊。
她使了大力氣都沒有掙紮開，只能擡起頭看他：“王爺比他好看。”
“乖——”
燕九霄親昵的誇讚了聲，也不怕起雞皮疙瘩，淺笑的盯著她的臉：“看我就對了，還是阿嫵有眼光，知我者阿嫵也。”
雲凰幹笑兩聲，總覺得燕九霄不對勁，和印象之中的根本不一樣。
也太好哄了。
她們倆的氛圍和長樂那邊的氛圍簡直到了兩極分化的地步，一個過於溫情，一個過於難堪！
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，直接瞪向長樂，像是要肯定她是不是那個長樂公主！
若她真是，方才那番話是皇上教她的？
那不就是讓眾位老臣和百姓寒心麽！
“你認錯人了，我可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。”長樂心虛的低下頭，將折扇擋在臉部：“更何況公主那樣的人物豈是你這樣的人能認識的。”
美人稍稍瞇起眸。
仿佛在他看來，長樂只不過是螻蟻存在。
“主子，那邊的兩位就是今夜的第一名。”店家適時出聲。
眾人皆驚，沒想到這面具美人居然就是天香居幕後主子，要知道，天香居不僅京城這一家，早就遍布全天下，要什麽樣的人物才能開的起這樣的食肆。
沒點關系肯定是辦不到！
這麽說，他見過公主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皇室中人竟然這般說，我們真是替蔣國公府不值！”有人氣怒。
“書中說貴族之人只會享樂，不管將士的死活，甚至不理解將士的喜怒哀樂，小生原本以為所言非實，如今看來，是所言非虛才對！”書生怨憤。
長樂瘋狂的搖頭：“不是的、不是的……”
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，方才不是還好好的，怎麽矛頭一下子就指向了她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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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踩著掛在上面的花燈繩子緩緩移動下來，似笑非笑的睨了眼長樂：“這位姑娘方才所言，倒是讓本座覺得有趣極了，姑娘那般瞧不起蔣國公府一家，可是因為自己有能力去征戰沙場？”
姑娘？
眾人聞言，紛紛朝長樂看過去，她頭發固定在玉冠之中，唇紅齒白，手中拿著把折扇做著裝飾，身材瘦削，分明是女扮男裝的姑娘。
長樂察覺到眾人鄙夷的目光，登時覺得惱怒，瞪向那位美人道：“我就算是沒能力征戰沙場，那也礙不著誰，蔣國公府裏的那些人哪有你們吹噓的那般好。”
“都是些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無恥之徒！”
不管別人怎麽說，她就是要將和雲凰有關的人踩在泥裏，在她看來，雲凰就和那些在地上爬的螞蟻沒什麽兩樣。
讓她有眼無珠和皇兄退婚，使皇兄淪為天下的笑柄！
雲凰眼神倏地沈了沈，看向長樂的眸光之中都帶了些冷意，辱她家人者，雖遠必誅！
而，燕九霄掌心有力的溫度緊隨而來，巧妙的安撫住她心中的殺戮之意。
“呵——”
美人挑起嘴角，譏嘲道：“你這般大義凜然，說的真像那麽一回事，若是被蔣國公府那門忠烈聽見不知該如何著想，他們替西晉賣命這麽多年，到頭來卻是落得這樣的聲名。”
話落，旁邊的百姓都開始竊竊私語，充滿敵視的看向長樂那行人。
在他們眼中，蔣國公就是西晉的戰神，守護住他們的家國安康，哪裏輪得上這樣的黃毛小丫頭隨意抹黑的，要不是顧忌她是個姑娘，早就沖上去打了。
美人兒嘴角抿成一條線，似笑非笑：“你不會是皇室中人吧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不可能吧，皇室中人怎麽會這麽說蔣國公府一門？”
“怎麽不可能，肯定是覺得國公爺他們功高蓋主，所以才……”
宇文據眸底一沈，事情有些不受控制，這紅裳之人究竟是誰，難不成是和他皇室有仇，不然怎麽可能將百姓的怒火直接引到皇室身上。
早知如此，他就不應該帶長樂出來！
除了惹禍就沒有別的用處。
長樂還算是有點腦子，不會在百姓面前承認自己的身份，否則就是在讓百姓和官員對皇室寒心，她折扇打開隨意的扇了扇：“我要是皇宮貴族還會出現在這？真是不長腦子！”
“別以為戴著個面具就很能耐，可以隨便亂說話，呵呵——”
男女不分的家夥，簡直惡心死個人。
肯定是臉上有塊醜陋的疤，出門害怕嚇到人才戴的面具！
美人伸出指尖，碰向自己的面具，眼尾上揚狹長，透著過分的妖冶和魅惑，那雙眸子裏沒有半分溫度，除了無盡的冷意便再無其他事物。
宇文據和宇文恒心中同時沈了沈，覺得再不制止，肯定有大事發生！
同時出聲道：“妹妹，和這位公子道歉。”
“憑什麽要我道歉，我又沒說錯什麽。”若只有宇文據開口，長樂肯定不會搭理，但宇文恒是她認定的皇兄，語氣便軟了些：“更何況這人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。”
公子？
穿的這麽妖冶，若真的是公子那也只能是太監！
宇文恒語調低沈：“你不聽我的話了？”
看宇文恒要生氣，長樂撇撇嘴，很是不情願的道：“這位公子，我在這裏向你賠不是了！”
“姑娘得罪的是蔣國公府，為何要和我賠不是。”美人冷笑幾聲，早就看穿長樂的心思：“對了，姑娘很像我見過的一個人，很像舒貴妃所出的三公主。”
說什麽像不像，根本就是！
宇文恒手指猛地攥緊，早就知道這個人不好惹，但沒想到他早就看穿他們一行人的身份，甚至不怕得罪皇室，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拆穿長樂身份。
就連雲凰也朝那有過一面之緣的面具人看過去。
對皇室這般了解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。
若說他是在幫蔣國公府護住名聲，雲凰自是不信的，非親非故，無緣無故他何須如此。
除非……
想到那個可能，雲凰朝那人看過去，猶豫的皺起眉頭，那個可能，真的存在嗎？
“阿嫵，他好看？”燕九霄捏了捏她的手，輕哼：“有本王好看嗎？能讓你這般目不轉睛的盯著，還是說，被他替你們蔣國公府說好話感動了？”
雲凰默然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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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使了大力氣都沒有掙紮開，只能擡起頭看他：“王爺比他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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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凰幹笑兩聲，總覺得燕九霄不對勁，和印象之中的根本不一樣。
也太好哄了。
她們倆的氛圍和長樂那邊的氛圍簡直到了兩極分化的地步，一個過於溫情，一個過於難堪！
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，直接瞪向長樂，像是要肯定她是不是那個長樂公主！
若她真是，方才那番話是皇上教她的？
那不就是讓眾位老臣和百姓寒心麽！
“你認錯人了，我可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。”長樂心虛的低下頭，將折扇擋在臉部：“更何況公主那樣的人物豈是你這樣的人能認識的。”
美人稍稍瞇起眸。
仿佛在他看來，長樂只不過是螻蟻存在。
“主子，那邊的兩位就是今夜的第一名。”店家適時出聲。
眾人皆驚，沒想到這面具美人居然就是天香居幕後主子，要知道，天香居不僅京城這一家，早就遍布全天下，要什麽樣的人物才能開的起這樣的食肆。
沒點關系肯定是辦不到！
這麽說，他見過公主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皇室中人竟然這般說，我們真是替蔣國公府不值！”有人氣怒。
“書中說貴族之人只會享樂，不管將士的死活，甚至不理解將士的喜怒哀樂，小生原本以為所言非實，如今看來，是所言非虛才對！”書生怨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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